名人情书:普希金致克恩夫人书

名人情书:普希金致克恩夫人书

普希金是19世纪俄国浪漫主义文学主要代表,同时也是现实主义文学的奠基人,现代标准俄语的创始人,被誉为“俄国文学之父”、“俄国诗歌的太阳”(高尔基),“青铜骑士”。但是这样一位浪漫的诗人,他的爱情之路却不那么顺畅。

兹特附上一信给你的舅母;她如果不复在利加(Riga),你可以将信收起来。现在请你说一怎样可以这样轻忽的?一封给你的信怎样可以落入外人的手中?—可是事已发生,也无可如何——我们现在只讲将来怎样办。

你如果对于你的可敬的夫君生厌了,让他坐着罢—你知道么?你不要顾虑到你的全家的苦境,只管弄一匹骑马来到…你以为来到居利哥斯科耶(Trigorskoje)么?——决不是的。——来到密侠洛夫斯科耶(Michailowskoje)。这种优美的计划旋转于我的脑袋中已有好几点钟了。…你知道,这种计划一经实现,我的幸福是何等大埃——你也许要说:那种谣言呢?那种蜚语呢?——只有魔鬼才这样做!离开丈夫已经够受毁谤—倘再进一步,那更不用说了。可是你必须承认我的计划是极浪漫的。…彼此性格的齐一,对于一切阻碍的争斗,和对于盗贼行为所需要的官能最高度的发达等等都是这种计划的产物——你试想一想你的舅母的惊讶。——你们必定即刻决裂起来。你只能秘密见着你的表姊妹,因此你们的友谊会更好些,——一旦克恩死了,那你便和空气一样自由了。…你的意思现在怎样呢?我没有向你说过,我预备给你一个勇敢和重要的忠告么?

可是让我们讲正经话,这就是说,运用冷静的头脑讲话!

我会再见着你么?每一想及此事办不到,不禁使我战栗起来。

你将向我说:你要安慰你自己。我很愿意如此—但怎样安慰呢?我当另有所眷爱么?——这是不可能的:此外我必须要首先忘却你的情绪的激发。…逃出俄国么?上吊么?结婚么?——通通这些事都呈出些大的困难——这都是我所不愿意的。唉:对呀。——我怎样能够得到你的信呢?你的舅母是反对我们通信的——然这种通信是十分纯洁,十分天真烂漫的。(这种通信又怎能有别种样子呢?…我们彼此相距不是有四百俄哩么?)人家攫取,翻阅,并注释我们的信件,到了最后,得意洋洋地加以焚毁,这是很可能的。你只力求改变你的手笔,其他事项我会留意的。可是你只管写信给我,只管多多写信给我。…你尤其不要使我失去一种再见的希望;否则我将真正劳神尽力去爱别个人了。……唉,对呀,我完全忘记告诉你,我对于列提(Netty)写过一封很温柔谦逊的信。我完全失去了列提。她是质朴的,你却不然。你为什么不质朴呢?我在书信中比谈话中要可爱得多,这不是真的么?可是你只管来此处,我预先期许你,我是非常可爱的了。星期一日我是笑乐的,星期二日我是非常兴奋的,星期三日我是体贴的,星期四日我是活泼敏捷的,星期五日我是热心服务的,星期六和星期日我将唯你的命是从;整个的星期我愿意拜倒在你的脚底下。祝你好!

一八二五年八月二十八日于密侠洛去斯科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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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人情书:陈希米致史铁生深沉的爱


 

名人情书

史铁生的妻子陈希米在其逝世两周年之际,推出首本自传《让“死”活下去》,向世人倾述一段超越生死的爱恋。

正文

谁也不知道那一天会是最后一天。那个星期四,直到最后我也没有任何预感,你会离开我。在救护车上,你对我说的最后一句话是:“我没事。”

我在下班路上接到你打给我的最后一个电话。五点半我们还在家,你说:“今天全赖我。”我知道,你是指上午透析前我们为护腰粘钩设计是否合理争执时,你的坏脾气又上来了。或许是因为这个导致了出血。虽然已经叫了救护车,我还在犹豫去不去,我想这么冷的天去医院,别得不偿失给你弄感冒了。

在医院,知道了是颅内大面积出血,我没有听立哲的话做开颅手术,很快就决定放弃。我冷静得出奇,史岚也没有丝毫的不理解,我们非常一致。

在你进了手术室等待做器官移植之后——事实上,这已经意味着永远没有了你——我居然还可以跟别人大声说话。几个月后,我却很难做到,除非必须。

那一天是最后一天,是2020年的最后一天。你不再管我,自己走了。

你在哪儿?

我们说过无数次的死终于来了,我终于走进了你死了的日子。

别人都说,你死了。

上帝忙完,创造了世界,就到了第七天。

到第七天,我第一次有梦,并且梦见了你。

你说你没生病,是骗他们的,你说,咱俩把他们都骗了。

你是说你没死?你骗他们的,我也知道你没死?咱俩一起骗得他们?

咱俩怎么会分开?这当然不会是真的。你老研究死,不过是想看看死究竟是怎么回事,所以你就开了个玩笑?不管怎么样,我总是知道的,你骗人,我肯定会发现,我没发现你也会告诉我。所以,是我们俩一起骗了大伙儿。

这个梦是什么意思?或许,真是一场骗局,我是在梦里做梦?只要醒来,就没事了?

邢仪记得你说过的话:“我们等着吧,等我们走到那儿,就会知道那边是什么,反正不是无,放心吧,没有‘没有’的地方。”我一听就知道她一个字也没记错,是你说的。

陈雷拿来好多好多纸,烧了好久好久,一定要把它们烧“没”。让它们“没有”,才能去“没有”的地方。他迷信。你不回来,我只能跟着他们烧,我什么感觉也没有。你有吗?

名人情书:蒋光慈致初恋情人宋若瑜


蒋光慈致初恋情人宋若瑜

现代小说家蒋光慈和初恋情人宋若瑜的伉俪情深曾一度被传为佳话。下面摘取一篇蒋光慈写给宋若瑜的情书供大家欣赏。

蒋光慈,现代小说家,又名蒋光赤,安徽六安人。“五四”时期参加进步学生运动,曾赴苏留学。1924年回国后加入中国共产党,并从事进步的文学活动。

宋若瑜,蒋光慈初恋的情人。两人于1920年相识,因共同的志向而产生了相互爱慕之情,1926年8月,两人在上海同居,不久,宋若瑜因病去世。这是蒋光慈写给她的情书。

致宋若瑜

瑜妹如握:

读8月10日由开封寄来之快信,悲喜交集;吾妹为爱我故,而备受许多之谣言与痛苦,实令我深感不安!吾妹虽备受许多之谣言与痛苦,而仍不减对我之爱情,斯诚令我愉快已极,而感激无尽也。

北京会晤,畅叙数年相思之情怀,更固结精神之爱恋,诚为此生中之快事。孰知风波易起,谣言纷出,至吾妹感受无名之痛苦,扪心自问,我实负其咎,斯时我身在塞北,恨不能即生双翼至吾妹前,请吾妹恕有我之罪过,而我给吾妹以精神上之安慰。

惟我对吾妹有不能已于言者:社会黑暗,习俗害人,到处均是风波,无地不有荆棘,吾侪若无反抗之大胆及直挠不屈之精神,则将不能行动一步,只随流逐浪为被征服者可矣。数千年男女之习惯及观念,野蛮无理已极,言之令人可笑而可恨。中国人本非无爱情者,惟爱情多半为札教所侵噬,致礼教为爱情之霸主。

噫!牺牲多矣!今者,吾侪既明爱情之真义,觑破礼教之无人性,则宜行所欲为,不必再顾忌一般之习俗。若一方顾忌习俗,一方又讲恋爱,则精神苦矣。父母固爱子女者,然礼教之威权能使父母牺牲其自身子女而不顾,戕杀其子女而不惜;子女若欲作礼教之驯徒,则只有牺牲爱情之一途。吾妹若真健者,请千万勿为一般无稽谣言及父母指责所痛苦,置之不问可耳。我深不忍吾妹因我而受苦痛!吾妹若爱我,则斩金截铁爱我可耳,遑问其他。若真因我而受苦痛,而不能脱去此苦痛,则请吾妹将我..

吾妹之受痛苦皆为我故,斯诚为我最伤心之事!我将何以安慰吾妹耶?近来每一想及我俩身事,辄唏嘘而不知所措。我本一漂泊诗人,久置家庭于不顾;然吾妹奈何?人生有何趣味?恋爱亦有人从中干涉,所谓个人自由,所谓人权云乎哉?噫!今之社会,今之人类!

吾妹!我永远不甘屈服于环境!我将永远为一反抗,为一赞诵革命之诗人!

珍重!珍重!

侠哥

8月13日晚10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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