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男人大闷片

好男人就像好电影,好电影一般是大闷片。闷片有很多种,有些是开头很闷,但要努着劲到最后震你一下子的;有些是从头闷到尾,很深刻很文艺,你看了都不好意思说看不下去,更不敢说看不懂,闷得晦涩,闷得意向派,闷得乱七八糟。

不管怎么说,像闷片的男人,绝对不会是坏男人。要不就会不经意时震你一下,要不就很边缘很深刻,因为他有思想,或者说看上去有思想,再不济也能落个老实可靠的印象,虽然有时可能有点无聊,但他们努力工作善待女人,永远不会像一班花花公子对女人咋咋呼呼。

阿德里安布洛迪:嘴唇冰点眼神沸点

这么早就给布洛迪定性为闷片,实在显得有些武断。事实上,他靠大闷片《钢琴家》拿了奥斯卡影帝的时候,离到30岁还差20天。但是他有张神经质的脸,不太讨通俗商业片的好,却恰恰是闷片最喜欢的长法。

每一部闷片都有一个缺口。《钢琴家》的缺口是希望。影片一开始,你看见的是已经重获自由的波兰钢琴家,正如我们认识阿德里安一样,我们看见他时他已经是奥斯卡影帝了。影片开始倒叙,我们则从这个缺口开始,试图去打开一段关于成长、激情、艺术与挫折的回忆。

和所有闷片一样,这样的过程冗长而苦闷,和大多数的成长没有什么不同。当然是有想法的,小布洛迪说长大要当演员。本来可能和大多数孩子一样,也就是想想而已,到12岁他才在夏令营获得登台表演一个魔术的机会,这个机会也许只会在长大工作以后成为值得骄傲一下的往事。可是他有一个摄影师妈妈,这个在时尚杂志工作的女人从家庭照片中看出他的表演天赋,她开始鼓励他去参加各种表演班,她带这个有着8:20眉毛的儿子去各种服装大片的现场,她送他先后进入表演艺术高中和美国戏剧艺术学院就读。

没有一般电影里一夕成名,少年得志的情节,这个个子瘦长,有黑色头发的家伙很快被埋没在学校的年轻人当中。虽然不太讨大家喜欢,但和其他同学一样,也能接到一些百老汇的零碎而让人记不住名字的舞台剧小角色。1988年,阿德里安获得第一次出镜的机会,他参加了美国公共广播公司的电视剧《终于回家》。这年稍晚时候,他又在哥伦比亚广播公司的情景短剧《安妮麦圭尔》中饰演了一个角色。这些似乎来得有些快,阿德里安还没有做好充分的准备,不久,他只好回到大学继续他的学业。

这样的节奏是冗长而拖沓的。除了在1989年又接了一个小角色以外,直到1993年,阿德里安才又获得了可以称之为机会的角色。在著名导演斯蒂文索得伯格知道的《山丘之王》里,阿德里安的表演终于赢得了一些赞誉,这些赞誉又帮助他获得了许多新的机会。接下来的几年,阿德里安以平均每年3部的速度接电影,其间甚至和基努里维斯合演了《意气风发》,可惜的是,即便如此,也没有一部片子成功到足以让人们记住他。阿德里安开始费尽心思和一些大明星争一些甚至只出镜几分钟的角色。他知道只有和大导演合作,才有可能从好莱坞数万等待成名的人堆中脱颖而出。1998年,在后来夺得第71届奥斯卡奖7项提名的《红色警戒线》中,他终于得到了出演法伊夫下士的机会,不幸的是影片剪辑过后,他在片中差不多只是一闪而过,这几乎将他当演员的雄心一扫落地。[img][r]

这是闷片爱用的手法,犯轴,一根筋,让一个人不停地找只狗,或者,让一个孩子不停地找双鞋。这个男人开始就犯起轴来,他开始怀疑自己:合作,合作,和那些大导演合作,每个角色我都要苦苦地争,是不是注定成不了气候?这个举着一个硕大无朋的鼻子和倒挂眉毛的男人只要得到一次机会,就忍不住加倍地演好,《山姆的夏天》中那个连环杀手的替罪羊里奇;《飞扬的年代》里那个憎恨种族意识的白种男人;《面包与玫瑰》中那个多情的工会组织者,直到2002年,罗曼波兰斯基在1400次面试失败之后,终于主动找到了身为纽约人的他。

他为这个角色付出了很多纽约的房子、车子以及六星期里30磅的体重,到法国拍片时,每天要练习4小时的琴。有一段时间,他甚至是在饥饿的状态下拍摄影片:饥饿让你真正清晰地了解到茨皮尔曼被剥夺了什么。尽管我的饥饿是自愿的,但它还是让我从某种程度上和这个男人有了沟通。阿德里安说,我感到内心空荡荡的,看到的世界也是空荡荡的。有些人说茨皮尔曼这个角色在电影中太被动消极了,但事实上,他也只能做这些。他得找到生存下去的办法,他不是一个斗士,不是士兵。

《钢琴师》果然成功了,奥斯卡颁奖时,被提名的阿德里安甚至没有准备获奖感言。领奖台上那个与上届影后哈里贝瑞3分钟的热吻和即兴发挥的反战辞,领奖台下那个从不缺席的给他最深层力量的女人他的母亲,这也许是这么多年的沉闷里最富有戏剧性的一刻。讨厌的记者在后台追问哈里有没有回吻他,因为他们看见他在吻后突然特别调皮舔自己的下唇,他的回答是oh,yeah!,当然吻了还是当然没有,这个回答狡猾得超过白宫发言人。

他可爱的一面一发不可收拾的表现出来,虽然一直有点闷,但他始终是有趣的,于是他甚至走上了Zegna的舞台,这个曾经只让竹野内丰闪烁的男装品牌居然选定他做夏季服装代言人,于是他带着那种最欢畅时也带着0.2分忧郁的笑容踏上T型台,像他童年时代表演魔术一样。Zegna本人则说,他是真男人,有趣的,积极的真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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